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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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一年級小朋友
2008/9/30星期二
早上導護值勤結束走進校園時，
看到一個小朋友站在樓梯放聲大哭，
旁邊圍著幾個小朋友，
我同情地問：
「怎麼啦？」
那小孩哭得更悲壯，
兩隻手猛抹臉上的眼淚。
旁邊的同伴趕緊搶答：
「想媽媽啦！」
那孩子聽到自己的苦衷被說了出來，
哭得更是理直氣壯，
眼淚和著牆上的白灰油漆，
像是臉上沒沖掉的洗面乳。
我的表情轉為嚴肅，
說，再哭，就要瞎掉了！
你的眼淚把臉全弄成白白黏黏的，
還用手糊到眼睛裡！
不可以哭了！
媽媽上班！你上學！
各做各的事！
這位先生用更深的委屈哀號：
「我媽沒上班！」
(意思好像是，他媽媽沒上班，不公平啦!)
我更嚴肅了，「強而有力」說：
「就算媽媽沒上班，你就是要上學！
去洗臉！臉上全是白的，再擦到眼睛裡，
要瞎掉了！
已經開學多久了？還說找媽媽？」
旁邊的孩子大概聽我已經沒有剛開始時的「溫柔阿姨」聲調，
再看看我手上威嚴的導護旗，
全散開去做打掃工作了，
留下這位已經不再堅持的先生，
這位先生顯然知道哭也沒用，
轉身起步，走！
我像趕鴨人家一樣，
跟在後面，走阿走，
以為他會走去洗手台洗臉，
沒想到，他竟然停在一個水桶前面，
彎腰，提起來，
噔！噔！噔！毫不遲疑走下階梯，
熟練地把污水倒了澆樹。
哇！今天的輔導策略算是屬於什麼門派的？
神效！
我還真有點好奇這位先生剛才腦子裡出現了甚麼干擾信息?
顯然他是工作到一半放下水桶去樓梯口哭的!
真的神奇!
中午走去吃飯的途中，
有個小小朋友看到路人甲，
好得意地跟她說：
「阿姨！我掉了一顆牙齒喔！」
哦！稀奇！
倒帶一下給「阿姨」拍照吧！
真是聽話的孩子，
把牙齒「安裝」回去，
說，「啊！」
再把牙齒拿下來，
看看這顆小牙齒，
可愛！
「阿姨！我也要看！」
把相機拿給他看，
他好樂！
以後上了六年級，
給「阿姨」教到，
要像現在這樣聽話喔！